[战锤40k][小说翻译] 终结与死亡 第二卷 7:4 阿教授与辛德曼
“你们很害怕。
”阿里曼告诉他们。这不仅仅是一个观察，更是一个指令。五个字，魔咒般地施加在他们身上，引导着他们的状态，命令着他们的思维。无论如何，他们都感到害怕。档案管理员从他身边退开，如遭雷击，震惊得几乎无法动弹，她的后退脚步被一排书架阻挡。辛德曼和毛尔无助地凝视着他高大的身影。他的指令让他们无法呼吸的恐惧变成了纯粹的绝对恐惧。档案管理员倒在地上，将书从书架上撞翻，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瘫痪。毛尔将脸埋在双手之间，跪倒在地，颤抖着。辛德曼像被冻住一样僵住，双眼大睁，无法呼吸。恐惧像锈蚀的尖刺一样刺穿了他。“求-求你-”他喘息道，被自己的舌头呛咳窒息。阿里曼转过头来，关切地看着他们，充满好奇意味。千子的战士身形高大，令人不安地想要求助，仿佛整个藏书室的视角都发生了变化。他看起来像是一件由曙暮微明制成的精巧作品，由一片片黄昏暮色巧妙地拼接而成：长袍、装甲板，还有那高耸、曲线优美、令人难以置信的双角。他的每一处都是晦暗与黑暗，但那身影却充满了流言般的色彩：青金石的明青、普鲁士蓝；胭脂虫的绯红、胭脂的殷红；铋色的灰赤、辰砂的丹朱，所有这些都混入了黑暗之中，就像颜料一样。他那影子般的每一片暗影都有不同的特征和质感。“我认得你的面容。”他说，“你就是那位伟大的记述者凯瑞尔·辛德曼。”辛德曼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的年迈心脏几乎要爆炸了。“你的工作，你的目的。我向它们表示崇高的敬意。”阿里曼说，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什么。“你们不......害怕。”他决定道。那恐惧终于离开了他们，让他们自由了。毛尔双手撑着地面，伏倒在地，剧烈喘息着。辛德曼摇摇晃晃，头晕目眩，大口喘气。恐惧仍然萦绕在他们心头，冷而锐利的，但现在那是他们自己的恐惧了，而不是术士加诸于他们的恐惧。阿里曼挽起辛德曼的手臂，引导他坐在藏书室的一张靠背椅上。他的触碰轻柔如一张磨钝的捕熊兽夹。“我一直都在支持你为记录帝国历史所付出的努力，凯瑞尔·辛德曼。”阿里曼说，“即使在大远征的早期日子里，我也毫不避讳地为支持记述者协会积极发声。”“你——你曾经是的。”辛德曼勉强挤出这些词句。“了解我们自己、我们的宇宙的重要性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阿里曼说，“但是，记忆是有疏漏和失散的。那些汇总的知识必须由严谨的人们精确地、详尽地记录下来。像我这样解读未来，凯瑞尔·辛德曼，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同样需要去解读过去，因为如果没有过去，未来往往就失去了意义。”“你要——要杀了我们吗？”毛尔用双手和双膝畏缩着问道。“我要这样做吗？”阿里曼回答道，“你们希望我这样做吗？我不会责怪你们的。我可以迅速而毫无痛苦地结束这一切。大屠杀很快就会降临到这里，无法逃避。我可以给你们慈悲，如果你们渴望的话。但是老实说，我对你们所有人都没有一点兴趣，尽管遇见伟大的凯瑞尔·辛德曼实在是意外之喜。不，我来这里是为我自己的事情。我还是把那些无脑的野蛮杀戮留给卢佩卡尔和安格隆的孩子们吧。”那高塔般矗立的、生着角的身影转身打量着他们周围的书架，看了一会儿。然后它匆匆回望着他们，只看了一眼。“你们的确明白，你们已经输了吧？”阿里曼询问道，“你们的功业已经结束了。泰拉已经陷落，皇宫也正在沦陷。你们的帝皇已经被击败，荷鲁斯，我名义上的战帅，获得了胜利。剩下的只有劫掠和毁灭。没有什么能幸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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