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乱SOT《终结与死亡2》第六章-第三十七节
译者：Williamcorax
兰恩再次猛击军火库的墙壁。
他已经打了一百次了，破碎了红色涂层，咬进了坚厚的岩石混凝土下面，但他几乎没有挖出一个弹坑。他停下来，伸手进破碎的洞里，拖出更多的破碎混凝土块，让它们散落在地板上。然后，他再次倾听，就像每打三四下之后一样。耳边的低语依然在那里，没有更近，没有更清晰，持续着平稳的讲述，似乎对兰恩的重击毫不在意。他的基因父亲的声音，或者是一个诡计，或者两者兼有，被岩石和距离消弭，被时间挖空。兰恩再次喊道多恩的名字，但没有回应。这块岩石混凝土是军用级别的，用塑钢钢筋加固。兰恩举起大锤准备再次挥击。这是一个吞世者的武器，一个带翼的钉头锤，他不情愿地从外面的泥潭中的一具尸体上拿来，好给他的战斧喘口气。锤头已经弯曲了。他吐出水泥灰尘，举起锤子，双臂抬起。“你应该停下来。”兰恩四处看了看。泽丰站在枪箱的门口。“停下来，”泽丰说。“我不能，”兰恩说。“我不能只是......”“你不可能在这个掩体里挖个洞，”泽丰说。“就算是你，就算是浪费了几年的时间。你的领主大人建造这些墙壁是为了经久耐用，为了经受住考验。”“我的领主大人——”兰恩咆哮道。“我知道，”泽丰说。“鲍德温告诉过我。我不知道那面墙后面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它有多厚。十米？二十米？但我知道在那边等待的不是他。扭曲力量正在折磨你，兄弟，迫使你浪费力气在徒劳的努力上。停下来。”“什么是徒劳的，我会决定的，”兰恩说。泽丰摇了摇头。“不，不是你，”他说。“是我们的敌人。战斗已经开始，战争需要你。所以你得停下来。”“战斗已经开始？”“我正在通知你，”泽丰说。“正如你要求的那样。”兰恩看着手中被毁坏的钉头锤。他看着他在墙上挖的凹陷洞口。为了如此长时间的劳动，所得甚微。他把钉头锤扔在碎石堆上，拿起头盔，朝门口走去。泽丰已经转身离开了。兰恩最后看了一眼墙。“我会......回来的，”他承诺道。他戴好头盔，追上了泽丰。掩体的走廊昏暗狭窄，空气已经因为天花板上的灰尘而变得浑浊。离入口还有30米的距离，他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雷鸣声，微弱的武器爆炸声。地面在颤动。在他前面，泽丰一边走一边解开双重火铳飞蛇手枪。他们走到了户外，来到东区掩体。愤怒不再被压制。声音变得尖锐而粗犷。空气本身都在颤动。正如阿坎姆斯预测的那样，敌人的进攻已经开始。当兰恩走到射击位置时，旁边已经有帝国之拳、白疤和圣血天使从枪口中猛烈射击，他瞥见了远处敌军如灾难一般的规模。黑色的身影隐匿在狂风般的烟雾中，成千上万，到处都是武器的闪光和火焰蔓延的战争机器的剪影。即使在他身着盔甲，噪音也具备如地狱般的冲击力，那是全面战争混杂的龙卷风般的声音。敌人主要由荷鲁斯之子和吞世者带领，似乎以五十公里宽的规模和数千个单位的厚度向着神谕冲来。哈斯加德只是他们洪流路径上的一个突起。但哈斯加德并不是敌人所期望的空无一物的废墟。兰恩和他的兄弟们在那里部署了一支微薄的守军，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设置了火力范围，消灭一切接近破损设施的东西。敌人的尸体散落在泥泞的土地上，被之后前进的人的脚和履带所踩踏，一个单位接一个单位。哈斯加德只是一块被投放在湍流中岩石，但它的抵抗引起了一部分叛军的漩涡，使其绕过它，他们被迫转身试图包围和消灭这个障碍。这并不多，只是沧海一粟。兰恩和阿坎姆斯都没有期待到它能打破敌人的总攻。但他们阻碍了它，激怒了它，分散了它，分散了它的均匀前进。这并不多，但是它是一点，是一场战争中最后愤怒的姿态。在这场战争中，愤怒的姿态是忠诚者所剩无几的东西。 死亡的时刻已经开始，这是最后抵抗和牺牲的时刻。胜利是完全不可能的。重要的是荣誉，是你如何献出你的生命，是你如何度过你的死亡，在牺牲前你能够夺取多少敌人的生命，你能够争取多少额外的时间直至必然的胜利。这已经不再是关于胜利。它是关于向敌人宣告你对它及其所代表的一切的蔑视，直到最后一刻。在虚无缥缈的希望中，不知何时何地，那份宣言将被铭记并且永垂不朽。某种方式上讲。这是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成为皇帝之子的最后机会，再次确认那份忠诚，向地狱的面孔怒吼我们曾经在那里。我们坚持到最后。我们没有畏缩。我们为他做了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死在自己的岗位上，以显示对荷鲁斯·卢佩卡尔无法测度的深深蔑视。我们用生命之血唾弃他，用最后的话语，最后的气息，在最后的时刻发出最后的誓言。荷鲁斯不会在意。他不会感到动容。他甚至可能都不会注意我们。我们是他脚下的石块，一个松散的小石子，他脚后不起眼的尘土，被遗忘的名字，被忽视的枯骨。我们曾经无足轻重，但我们仍然站在那里。为了我们自己而不是你卢佩卡尔，我们曾经在那里与你战斗到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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