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厄运：第十三章 - 毁灭的序曲
第十三章无辜者的掠去青铜大门沉重地打开，指挥官但丁从中走出，踏上了圣吉列斯雕像的大理石基座。
[1]沿栏柱站立的圣血卫士和血仆们向他敬礼。
迎接他的是紧张沉默的人群，一片寂静中只有呼吸拂过凝滞的空气。广场上挤满了数千名巴尔人。还有数万人等在天使之坠的城墙之外。但丁审视着他们，而他们则纷纷在与圣吉列斯死亡面具空洞的视线相对时恐惧地转过脸去。一千五百年前，他曾与人群一同站在那个广场中，仰望那座雕像和它脚边活生生的天使们。他心中是否还保留着那个男孩的一丝痕迹？他思索着。千年的岁月模糊了他对往日时光的记忆。圣吉列斯的基因种子抹去了他曾经的面容。时间侵蚀了取代它的新的脸孔。只有他的眼睛，那双棕琥珀色的、让本应矛盾的冷暖彼此交织的眼睛，始终如一。其他一切都改变了。一切。“巴尔的子民们！”他说道，而整个巴卫二到处都复诵着他的话语，必要时也翻译成部落方言。不完美的天使之主化身为四百英尺高的全息人像，遍布在双子卫月之上。最近的一处如幽灵般在城外摇曳着，投影带在遇到因静电而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簇时闪烁不定，环形的图案在阳光下几乎无法看清。在凯姆伦德和买卖镇，在天使之跃和幽鬼地，在大盐碱荒地的部族集会中[2]，也在卫月上其他每一个聚集有稀少人口的地方，但丁都在讲话。他仔细考虑过如何颁布他的法令。此事必须同时在两个世界进行。他必须亲自出面，但他一次只能出现在一个地方。他选择自己曾经的家园并非出于偏颇，他告诉自己。巴卫二的人口更多。天使之坠也在那里。它的生态系统更宜居。泰伦对二卫的打击会比对一卫更严重。但他依然因对其中一个卫月的偏袒心生愧疚，尽管这差异如此微不足道。“在我的统治期间，”他继续道，“这些世界已然经历过诸多危机，面临过无数威胁。无论兽人还是叛军，都已被我们摈退。在我的天使的守护之下，你们繁荣生息。你们的青年壮大了我们的队伍，为了人类帝国的荣耀承担起大天使的沉重使役。巴尔和它的卫月对我们种族的生存做出了尤为突出的贡献，我为此感谢你们——帝皇感谢你们！”人群中传过一阵虔诚的低吟。但丁的话语回荡在巴卫二简陋首都的每一条街道。在看不到巨型全息投影的地方，伺服颅骨和智天使传令官飘荡在荒芜的沙地之上，向风和火蝎呼喊出讯息。“在这个黑暗的时期，我们将要面对的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挑战。一大群外星怪物正扑向我们的星系。他们已经吞噬了红疤中许多恒星系的生命。下一个就是我们的世界。“我不会允许大天使的母星陷落！巴卫一也不行，巴尔本身也同样。你们看得到天空中圣吉列斯所有的子嗣齐聚一堂的力量。我召唤他们，而他们也予以响应。他们是来阻止这场灾难的，在这片红沙之上，在我们父亲曾经行走的地方。”可怖的寂静被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一对巨大的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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