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与毁灭3:第十区-第16章 末日哀悼:老荷能量消散与帝王逆袭
荷鲁斯甚至不需要触碰到他。洛肯刚举起剑,就被环绕在他父亲周围的无形能量场扫到了一边。令人痛苦的光环将洛肯吹飞,像风中的沙粒一样滚落在漆黑的甲板上。
他挣扎着站起来,全身麻木,头晕目眩,他大喊着父亲的名字,却无济于事,他的声音也被王庭上的急促低语声淹没。
于是他只能睁大满含泪水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荷鲁斯·卢佩卡尔犯下他最后的亵渎大罪,弑杀帝皇。
这之中没有快乐。没有胜利的感觉。甚至连结束的满足感都没有。杀死一个无助的人,在他甚至站不起来,睁不开眼睛的情况下,用你的锤子将他的头敲碎在甲板上……做出这样的行为,你又变成了什么?也许是一个战士。也许是战帅。
至少,你身边的无生者军团很高兴。他们在低语。他们互相低语。他们的无声的狂喜和模糊的话语在你周围响起,充满了王庭,甚至开始淹没燃烧的亚空间之力所发出的声音。他们在说什么?
“别小声说话了,”你告诉他们。你还没时间听他们欢呼。
你需要一点时间思考。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你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一切,好集中精神。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诸神无所不能,它们不会犯错,但是看看你做了什么。你从地板上拔出了破世者的尖刺锤头。鲜血和岁月从它上面滴落。甚至没有颅骨可供奉在你礼拜堂的减伤了。你的大锤彻底碾碎了他的头,在下方的地板上砸出一个深坑。只剩下一团血污、肉浆、细碎的骨渣、纠结的头发,还有一只脱落下来,一眨不眨的眼球——
快坚强起来。身为战帅……它代表的并非光荣与声望,而是将事情坚持到底的力量,哪怕这份终结充满遗憾,让人难以接受。战争需要这份力量,也只有最强大的人才有勇气完成他们所开启的事业。
你自然是最强大的。毕竟,战争总归是一件血腥、悲惨的事业,唯有最强大者才会明白,一旦发动战争,他们就必须准备好接受代价。
他是个人,现在他死了。忘了这些吧。忘记你脚下那团残缺不全的恐怖之物吧。记住他曾是什么。记住你当初在对抗什么。暴君。悠久之王。骗子。残酷的主人,奴役了一整个物种,利用了你们所有人。背叛者。用三万年的时间编织他的该死的秘密计划的阴谋家,从未有片刻考虑过将在他计划中泼洒的鲜血与生命。
是的,就这么想。让自己心满意足吧。让这些想法成为你的安慰。想象他的罪行,他的暴政。回忆一下,他——只有他,本就知道苦难会在现实的另一侧创造魑魅魍魉,可他竟还觉得培养出像你这样的一代超人类战士以征服群星是个合适的举动。直到混沌变成明确无误,不可忽视的威胁时,他似乎才知道为自己行为所造成的血腥后果懊丧不已。
你早该反对他了。为了你和你兄弟们所具备的智慧和理智,你们全都早该这么做了。早在乌兰诺之前,早在大远征开始让群星浸入血海前,你就应该将他们集结起来。你的这群兄弟们,个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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