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王:第十章 - 战斗熔炼
人们阴郁地从会议室中缓缓离去,直到地毯上脚步声转变为金属撞击的回响。母舰在无数旅者的喧嚣中欢唱,它的心脏跳动着,为被宇宙所孕育的众生提供庇护。
然而,这是一份空洞的喜悦。亚历山大无法与之共鸣。
他独自站立在平等之厅,任由宁静如同潮水般在他周围汇聚,最后通过一个仆人的小前室悄然离开。这个太空站隐藏着许多秘密,它们潜伏在主人的视线之外,而亚历山大在这些年里,已经巧妙地利用了这些秘密。塔楼的辉煌逐渐消逝在维修通道的破败之中,那里的灯带微弱地闪烁着,仿佛是遥远星辰的微光。在某些地方,光线从柔和的钠黄色转变为紧急照明的锐利红色。他不得不躲进隐蔽的角落,以避开那些无意识的机械的步伐,最终他重新出现在太空站的公共区域。
训练大厅的门敞开着,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心中充满了从上方会议室带来的决绝。这是一个简洁而实用的空间;墙壁是裸露的石头,被钢筋环绕,前面安放着一排排的机械人。每个机械肢体的末端都是一把刀:钩形、弯曲、长直。他审视着它们,评估着每一件致命的武器。
亚历山大弯下腰,从腰间解下等离子手枪,轻轻地放在附近的石台上。他抽出了动力剑,在手中旋转,它的重量既陌生又令人安心。这把武器在光线的照射下闪耀着,冷冽纯净的金属刀刃在剑柄处镀金,熠熠生辉。这是一把适合王者的武器,一代代德雷克家族的传承之物。
“你不应成为我的负担,”他轻声说道。“我也本不应背负你。但现在,我必须与你同行,让我们彼此熟悉。”
这把剑名为暗夜旋律,它是往昔时代的遗物,曾属于他的父亲。他挥舞着剑,迈步向前。室内的灯光随着他的到来而变化,仿佛在向这位新主人致敬。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训练周期,模式全程最大。”
机械人开始活动,它们的眼部透镜在提升到战斗准备时闪耀着光芒。肾上腺素泵将燃烧的内容物注入战斗单元的萎缩血液中,它们蹒跚地向前,刀片在地板上刮擦,随后突然抬起,伴随着钢铁撞击的雷鸣声。亚历山大持剑举高,观察着它们的木偶般动作,它们抽搐着向他靠近。
他在第一刀袭来,准备攻击之前就行动了。他向左转身,将剑挥向第一个机械人。警报响起,机器的下颌随着二进制的咕哝而翻动,记录下了这处有效攻击。他露出微笑,在它们的攻击之间旋转,躲闪着剑刃。他转动身体,用暗夜旋律在下一个机械人的胸甲上划了一道。它带着警报后退。
他的父亲曾教他基础的战斗,刀和枪的训练,以模仿他哥哥的优雅。他记得自己从这样的房间边缘观看:他毫不费力的优雅,黑发扎成一束,在混战中穿梭。他们的父亲眼中燃烧着近乎骄傲的东西,那对亚历山大来说如此陌生,从未见过。
他在剑舞中犹豫,一个机械人的刀刃伤到了他,引起了一声痛苦的叫声。他能感觉到热血在他的手臂上流淌,渗入他的制服。亚历山大咒骂着,手中的刀刃含怒挥出。机械人退后,加入了哀嚎警报的背景。他咬紧牙关,后退一步。咔嗒作响的、笨重的机械步伐紧随其后,他举起架势,挡下一刀,并将其偏转。紧随其后的一刀猛击他的剑柄。差点将他缴械。
“王座在上……”他嘟囔着,抵抗着机械人增强的力量。他能感觉到汗水流下他的额头,流过他的脊背,混合着血液,弄脏了他的制服。他抑制住点燃剑刃的冲动,满足于让严格的训练协议继续进行。
“如果你死了,那就死了吧,”他的父亲总是在训练前这样说。“我宁愿在这里失去你,也不愿你在战场上让我蒙羞。毕竟……”
亚历山大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回忆。
“毕竟,”他咕哝着,剑锋划过机械人的头部。它的关节发出刺耳的反馈,但他翻转剑刃,让它再次猛击那铁制的头颅。"毕竟,你哥哥绝不会让我如此丢脸。" 他将剑高举,然后直接刺入它的面部。机械人发出了一阵不规则的嘶嘶声,向后倒去。
“这是你驱除心魔的一种方式,”他听到有人说。
他转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机械人开始关闭,他叹了口气,看向说话的人。莉莲娜·瓦尔基里带着一丝讽刺的微笑站在那里,她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更苍白的疤痕。她没有动,保持着她母亲动物般的优雅。他毫不怀疑,她已经洞察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弱点,每一个她可以利用的缝隙。他注意到她的长矛不见了,但他非常清楚自己手中仍然握着未激活的动力剑,仍然准备随时发动攻击。他转动着军刀,将其滑回腰间的鞘中。
“你不应该在这里,”他说。
“嗯哼。”莉莲娜露出牙齿。“我也许不应该,但我就在这里。”
“这是一个磨练技艺的好地方,或者至少是开始磨练的地方?”她在挑衅他,但他不会让自己被激怒。
“我对这样的地方并不陌生,”他说。“哪怕我一无是处,至少我还是我父亲的儿子。”
“哦,确实,”她笑了。“一位颇有战士风范的王子!一个德雷克家族的主人——没有虚张声势,只有刀剑。你将在星辰之间用血与火书写属于你的传奇。”
“你在嘲笑我,”他干巴巴地说,她对此露出了笑容。
“我是在嘲笑你,但这是事物的规律。无论国王统治得多么出色,狼群总会嘲笑他,因为他们总是在边缘,等待机会。”
“你是在说你和你的母亲?像古老故事中的掠夺者一样在边界徘徊?”他微微前倾,手回到暗夜旋律的剑柄上。“如果你想让我放下戒备,这样做对你可没有好处。你支持过我,对此我非常感激……”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从她身上移开视线。“但现在我必须问你,你意欲何为。”
“我们一直想要的东西,”她说。“像你和你父亲这样的人也许乐于在前台抛头露面,但我们,才是那些追逐野兽至天涯的猎人。”她点了点头,指向他的剑。“你勤于练习,这是明智之举。那些曾对你父亲痛下毒手的刺客,可能仍在暗中潜伏。”
“即使被放逐之后?”
“尤其是被放逐之后!” 她的话语中带着责备的语气,仿佛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进行教诲。“你以为他们仅仅因你的驱逐就会半途而废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前提是你赶走的是那些真正的威胁。”
“你怀疑不是阿斯托里乌斯家族?”
“我和我的母亲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他们是一群奇异的存在,是的,宇宙渗入了他们的骨髓。” 她歪着头,似乎在沉思,从不同角度剖析着。“但他们不是无能的杀手,也不是傻瓜。也许放逐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但现在已成定局。”
“也许吧,”他沉吟着。“如果不是他们,那真正的敌人又是谁?”
“我无法告诉你,德雷克勋爵。” 她的笑容中闪过一丝狡黠。“正如我母亲告诉过你的,我们不会自降身份做出这种背叛。我们以传统的方式杀戮——脚踏鲜血,面对敌人。我们会摆出一个矛圈,让你知道挑战已经开始。”她从墙上退开,走到训练厅的中央。半跪,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着机械人。“对于一个新手来说,你的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笑了。他靠在一个立柱上,目光投向天花板上的优雅壁画,然后又看向她。“也许有一天你也能让我见识见识。”
“哦,亚历山大,”她叹了口气。她走到他身边,向他倾身。“希望当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们依然能站在同一边。” 她走出了房间,留下他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保持着微笑。“王座在上,请救我远离这些不可靠的盟友。”
亚历山大终于允许自己回到父亲的房间,现在这已经是他的房间了。他环视房间,回忆让他停顿。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被仆人和机械人精心擦洗。在他的眼里,他几乎不会知道这里发生过谋杀。然而,在他心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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